时间:2021/4/3来源:本站原创 作者:佚名 点击: 61 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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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中学生涯是最短暂的,名义上是初中毕业,实际在学校里没有上完一学年的课程,只参加过一次轻松愉快的期末考试。

年秋天,我从实验小学考入怀宁中学,心存着许多期待,因为消息灵通的人家告诉我说,怀宁中学刚刚被确定为安庆地区重点中学,安庆地区八个县里只有桐城中学才能比肩。怀中,不仅是怀宁县、也是整个安庆地区 的中学。

当时的怀中校园在石牌老街西北面的姜网村,离我家只有不到一里路的距离。不过家边上的邻居们都不叫它怀中,而是称它为“二中”。后来我才知道其原委:过去的几百年里,怀宁县的县府一直在安庆,作为“县学”的怀中是要随县府走的。大清光绪三十三年开始建立的“怀宁中学堂”,就设在安庆城南的任家坡。后来时局动荡,怀宁中学几经迁移,除了在安庆,也迁过高河、三桥。而我们就读的那个校园,刚刚解放时是私立的“石牌中学”。年县里并校,把全县五所私立的初中合并为两个公办中学,一所设在高河,叫“安徽省怀宁县 初级中学”,简称“怀宁一中”;另一所“怀宁县第二初级中学”设在石牌,是合并了私立的“文课”、“卓湖”、“石牌”初中基础上新的“怀宁二中”。一开始这个二中校园在皖河边上的中洲,就是后来县党校的位置,在姜网的这个校园是怀宁县初级师范学校。师范停办以后,年春,经安庆地区文教科决定,怀宁二中迁入姜网怀宁初师校园,所以当地人称这里为二中。年7月安徽省教育厅批准,怀宁二中改为“安徽省怀宁中学”,并且创办高中。从此,怀宁中学在这个地方办学四十多年,直到21世纪初新县城建成以后迁往高河。

年秋我们走进怀中时,当时的学校校园面积只有30亩左右(到80年代拓展到了90来亩),办学规模为18个班级来个学生,校园不大、校舍不够用,其中有8个班级安排在了猫山怀中分部。记得当时学校的东北是潘塅河和棉花地,东南一墙之隔是县委大院,西边大门外是叫陈家沟的小河和通往县人委的大路,当然也是师生出入的主要道路。东边厨房后边有一个后门,一条田野中的小路,可以去潘塅村和县委院子后门。学校的大门朝西边,主要建筑也大多坐东朝西,沿中心主干道左右对称排列为四进五重,只有一座教学大楼,其他大小十来栋都是平房。虽然校园面积不大,但布局比较规整,大门对着的中心主干道路边是粗大的法国梧桐树,一年有三季浓浓的林荫绿意;与大门比肩的两列平房是传达室和教师宿舍,第二进左右两列分别是图书室、实验室和教室;第三进分别是教导处、办公室等等教学管理用房。第四进是两层清水墙木门窗的教学大楼,楼前有园的、方的花坛,栽植有柏树、冬青和应时花草。教学楼后面的平房是学校伙房和学生宿舍。在大楼左右垂直分布的是学校礼堂和学生餐厅。在校园南边有一个不够标准的袖珍煤渣道运动场,跳高跳远的沙池及单杠双杠之类健身器械也都分布在场子周边。

当时的怀中,校园虽然不大、仪器设备也比较简陋,但在安庆地区八个县级中学的影响不低,年夏被地区教育局确定为地区重点中学,一个明显的原因,就是怀中的办学质量高,学生学得到东西、毕业有奔头。“年怀中 届高中毕业生参加高考,升入大学的占60%;和两届怀中毕业生考上大学的比例是70%多,被社会上誉为升学大户”(见储经笥先生《怀宁中学九十年》怀宁文史p).

怀中的办学高质量,有赖于教师的高水平、管理的高效率。当年我们的校长是宣益祥,语文老师是刘璞山、数学老师是王晋兴、英语老师是盛英文、音乐老师是沈以明、体育老师是姚师崇、植物学老师是杨英琪,班主任是崔可仁,他们都是我们心目中的好老师。他们的共同之处是责任心特别强,对待学生像对待自家孩子一样真。记得 次上古文《核舟记》,刘璞山老师不像通常的路子先讲个半天标题和文章主题思想,介绍作者的生平创作背景,他首先带着我们把课文朗读一遍,再讲解字词句,要求我们熟读、背诵、理解文章。我注意到,他朗读课文时,那教本一直放在讲台上,他是在背诵状态下朗读课文的,这让我们大大的佩服,在背诵课文时心理上没有了畏难或者抵触情绪。真是应了那句老话“书读百遍其义自见”,按照刘老师要求,没有费多少功夫那篇课文我就熟了、懂了。其实,我等害怕背书害怕古文其实都是害怕下功夫,是懒惰心理作祟。一旦老师先背给我们看了,我们在心理上就把背会课文当做理所应当的事,没有了抵触畏难情绪,学习起来好像轻松了许多。

英语是我们不喜欢的课,记不住那些枯燥的单词,鼠目寸光地认定学习英语没有什么用,公开在课堂上说“反正我又不得到外国去搞饭吃”。盛英文老师告诉我们说,人生的路还很长,以后要做的事情很多,你们眼光要看远一点,多学点本事就多一条好走的路……,这些话对我们是秋风过牛耳,往往老师在课堂上循循善诱地讲课,底下还有人偷偷地在给前面人后背上贴乌龟。为了记住单词读音,我们都在英语生词下面写中文音译,howareyou写“耗啊油”,goodmorning写“古得猫您”,还大言不惭地自称是天才翻译家。

盛老师不准我们这么乱写,说这样做就学不好英语。他花费了不少课时教我们国际音标,一遍遍矫正我们的发音。当时我们气盛浮躁,不肯在学英语上下功夫,还嘲笑那些用功读英语的同学是“孬兮兮地放洋屁”,以至于自己后来工作多少年了,还为了评讲师副教授一遍又一遍地学习英语,真可谓“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”了,愧对了盛老师当年一个学期的心血。

在怀中学习的日子是轻松快乐的,课程很少、没有测验、考试题目简单,不用上晚自习,没有家庭作业,所以有大量的课余时间,可以让我昏天黑地地看小说,这与我的预想大相径庭。在进入怀中之前,我不止一次地听学长们说怀中教学抓得严格,平时作业很多、晚上要上自习、各种测验考试名目繁多,可入学以后我们并没有感受到任何“严格”“严厉”的学习压力。多少年以后我才知道,我们赶上了一个特殊的年代,有特殊的历史背景:

当时怀中的图书室在进校门第二进右手边的那排平房,我在实验小学读两年高小的一个很大收获,就是养成了读书习惯,当然主要兴趣是看小说。65年秋进校看到图书室里藏书目录有厚厚的几十大本,而且大多是小说书时,我们都高兴坏了。不过刚开始的两个月办借书手续是很麻烦的事,学生们不能直接进入书库去找书,必须从图书目录簿子里去查书名、书号索引,然后填写索书单,交给管理员老师找书。拿到书以后再填写借书卡和借书登记。借书的学生多了,管理员就忙不过来了,排队等候就是常态。为此学生们啧有烦言,听说有高年级学生把事情反映到学校去,学校领导从善如流,立即改进服务,开放书库让学生自己进书库找书。这么一来借书的效率高了很多,我们都拍手欢迎。不过书库每天下午一开放,书架就給我们翻得乱七八糟,翌日上午整理书架、按序号摆放图书,可能要增加几倍的工作量了。

我们每次只能借一本书,在书架上发现好几本自己喜欢的书的时候,就难以取舍,担心下次来借看不到了,被别人借走了,我就玩坏心眼,想方设法把暂时不能借出的书找地方藏起来。可是在书库里能够藏起来的地方实在有限,无非是书架顶上、书排后面,并不难找,并不那么有用。头天藏了,哪怕第二天去借也不一定还能找到。不过没关系,可以看的书太多了,也常常发现别人藏起来的好书。那个学期,我大概三四天就读完一部长篇小说,今天还记得看过的书有《高粱红了-当乌云密布的时候》、有《阳光灿烂照天山》、《绿色的远方》、《微山湖上》、《铁道游击队》、《野火春风斗古城》、《古城春色》、《战斗的青春》、《朝阳花》、《苦菜花》、《迎春花》、《三家巷》、《苦斗》、《小城春秋》、《红旗飘飘》、《 一日》、《红旗谱》、《播火记》,还有《林海雪原》、《烈火金刚》、《创业史》、《三里湾》、《艳阳天》、《保卫延安》、《红日》、《粮食采购队》、《破晓记》、《海岛女民兵》、《吕梁英雄传》、《垦荒曲》、《静静地顿河》、《我的童年、在 、我的大学》《上海的早晨》……。

晚会的准备,从节目的选用、编排,到歌子教唱、动作排练,都是沈以明老师一手操持,我作为班的文艺班委,只能帮他传传话、跑跑腿。相对而言,高年级同学们出的节目就比我们“文艺”一些了,有的是配乐诗朗诵《理想之歌》,有的是独唱合唱《长征组歌》,都闹得台下掌声不断。潘孟文老师还应邀为大家朗诵并且演唱了一首《七律红军不怕远征难》,那浑厚的嗓音,带着磁性,引得场内掌声爆发,为我们的晚会增添了不少亮色。

还有一次是66年的六一儿童节,我们本部的初一两个班带着节目,去猫山分部联欢。早就听说怀中猫山分部有山有水风景好,我很是期待。

猫山分部的校园在年以前是怀宁师范学校,年夏师范学校再次下马停办,县人委将校舍拨给怀宁中学办了猫山分部,解决了怀中办完全中学以后规模扩大、校舍不足的困难。年秋,怀中把本部的初中三个年级六个班名学生全部迁到猫山,年皖河初级中学并入怀中,又接收了皖河中学的四个班人,学校派副校长许白云在猫山主持分部工作。年怀中招收了3个初中新生班,班就安排在猫山分部。猫山分部前后办了七年,到年才撤销。顺便说一句,猫山分部校园到80年代再度兴办了怀宁师范学校,而且办得风生水起、很有特色。21世纪初第三次下马停办。

虽然我们是初中生,可当时年龄都还在14岁以下,还属于少年儿童的范畴,学校在六一这一天安排初一的三个班学生们联欢,有让我们快乐地向童年作别的意味,包含着浓浓的人文关怀。实际上,这也是我们这一届学生们,作为主体进行的 一个儿童节庆祝活动。猫山校园里有山头、池塘,山坡上有大片桃园,六月初正是家桃果实初熟季节,不免被馋猫似的学生惦记。到达分部以后,一位总务处的老师给我们介绍分部情况,他操着浓厚的太湖口音,反复强调“山上的桃子现在还小,很酸很酸的,不好吃。你们不要去摘桃子。”,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训话,反而引起了我们浓厚的兴趣。那天下午,我们班出的节目是表演唱《为革命来种田》,刚好排在节目单的前面。唱完下台,我就悄悄拉着张结根、柴绍贵,溜到后面山上。满山的桃树都结着青皮红嘴的大桃子,我们每人悄悄地摘了一个吃了,脆脆地,一点也不酸。那天下午我们逛遍了分部的校园,天黑才回到了下街。

一年级上学期,我们班的教室在图书室的隔壁,第二学期搬到了教学大楼的一楼。新的一年、新的教室并没有使我们意识到年长一岁了,应该成熟一点了,依然故我地看小说,集糖果纸、香烟盒,冲山芋粉糊糊,雕泥巴枪,玩爆破生石灰瓶子……。

却不知道我们在怀中的读书学习活动,大多数人的读书上课,实质上已宣告结束。虽然年秋和68年秋我们都接通知回到过学校,但内容已经和读书没有关系了。

仔细算一算,我在怀中所接受的中学教育,只有一个半学期,应该是“含水量” 的中学毕业生了。但对这一段经历我还是十分看重,它不仅在随后的十几年里,赋予我“中学生”、“老三届”、“知识青年”的名义,还奠定了我此后在社会上自我学习的方法和基础。它还给了我难忘的同学情谊、师生情谊和“怀中校友”的归属感,这些都比学到的知识更为可贵、更有价值。

怀念,那些远去的阳光灿烂的日子!

怀念,那些曾经携手前行的师长和学友们!

(本文图片来自网上,致谢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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